正如鄭義的文學創作一開始就不是從政治學、異化理論、權力批判和人道主義切入,而直接受惠於人生經歷、內心體驗和良心一樣,他的宗教信仰也決非借靠基督教歷史、神學理論的門庭進入,而因由某種持久的感動、熱情以及呼吸生死之際的心靈震撼所賜,——正是信仰之為信仰、《素棺》之為《素棺》的奧秘所在。 Read more [...]
技術性分析《神樹》超出了本文範圍。鄭義為全體中國人寫作,但他不奢望《神樹》有《老井》那樣浪潮般的回音。這個浮淺無聊的時代,實在難以消受《神樹》的婆娑曼妙,它的悲劇命運和寓言旨意。《神樹》是否就是中國的“釙”,中國的奧斯威辛集中營和卡廷森林里的“鐳”,因為過於稀少孤絕,至今沒有煥發出它那參天滲地的光彩。 Read more [...]
我將大量使用可能令鄭義皺眉頭的語體和詞彙,以表達我作為讀者的散漫如雲煙的感受,盡我心潮如山岳的評論者的權責,以遙望這名流亡作家在一腔空前沉潛的故國之戀與自由新大陸無日無之的滔滔感念之間的偉大徘徊,以遙望唯有他才能時時觸摸才能辨認出是哪種木質的十字架並追尋其孤獨行邁的不朽朝覲,趁我們這名流亡者遠行未歸之際,寫下我零散的評說。 Read more [...]
整個20世紀,歐美世界、俄國和中國人自己,都低估了中國歷史文化裡的專制黑暗和原始獸性與現代西方有害思想遇合後的巨大破壞力,都忽視了中華帝國在其現代命運中死灰復燃的可能性,都不曾意識到,共產黨中國已成為東西方有害思想的現代淵藪,毛澤東乃是奇裡斯瑪式的敵基督,文革乃是世界啟示錄式毀滅的序幕。 Read more [...]
21世紀剩下的85年,或許是人類終極命運的臨界點。我希望,莎士比亞和曹雪芹這樣的天才不再出現,愛因斯坦和波普爾式的告誡不再只由猶太人發出。人們只分別述說和聽取關於石頭和食物的故事,沒有人會像彌爾頓那樣呼籲:你若是上帝的兒子,叫這些石頭變成食物吧。無論如何,如果再次發生大戰,將不會有人用石頭作戰,會有無數攝影攝像機拍下無數末日奇觀,咽下最後一口食物,不會再有一個大腦的憂思和預言留下絲毫痕跡。 Read more [...]